白凡平静回头,他面前有一块巨大的平滑等身镜。镜中的白凡正咧着嘴,苍白着脸,冲着自己在大大地笑着。这本是正常的一幕,却让白凡感到深深的违和感。很奇怪——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笑。在白凡的目光下,镜中自己的嘴角已经咧到脖子根了,血盆大口也对着他的脑袋缓慢张开。见到这种景象,就算是一直镇静的白凡也露出一抹讶然之色。看着对方对着自己的脑袋张开血盆大口,白凡缓缓地抬起自己手中的手机——咔擦一声。他比了个剪刀手,拍了张合照。
“我不为任何人。所作所为,只为自己,没有理由,开心便可。我若乐意,便护佑天下便屠尽天下,都是一念罢了。”鬼女孑三娘居高临下地坐在城楼上,斜斜靠着,轻嗅软剑。那剑锋冷凛,丝丝人血如花浸染。“鬼女怨念数百年!果然嗜杀成性,不可理喻!……竟如此地……”她低眉瞅着城下那些义愤填膺的“名门正派“,笑得竟很欢:“不可理喻?人活着居然无依无靠让你惊讶,还是我活着无忧无虑让你惊奇?人生百年看不开就算了,我可是要长长久久活着的,恕不能强迫自己来如你所愿。”埙声起,离魂意。她扶衣轻跃而下,烟行谲视,失魂的人们僵立在原地,阴森诡谲的鬼气,在青天白日下弥漫开来,森冷闭日。悠扬的埙声中,无数鬼影轻舞,穿梭于人群,似有私语,查查切切。阳光再撒下来的时候,已是遍地枯尸寒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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