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为任何人。所作所为,只为自己,没有理由,开心便可。我若乐意,便护佑天下便屠尽天下,都是一念罢了。”鬼女孑三娘居高临下地坐在城楼上,斜斜靠着,轻嗅软剑。那剑锋冷凛,丝丝人血如花浸染。“鬼女怨念数百年!果然嗜杀成性,不可理喻!……竟如此地……”她低眉瞅着城下那些义愤填膺的“名门正派“,笑得竟很欢:“不可理喻?人活着居然无依无靠让你惊讶,还是我活着无忧无虑让你惊奇?人生百年看不开就算了,我可是要长长久久活着的,恕不能强迫自己来如你所愿。”埙声起,离魂意。她扶衣轻跃而下,烟行谲视,失魂的人们僵立在原地,阴森诡谲的鬼气,在青天白日下弥漫开来,森冷闭日。悠扬的埙声中,无数鬼影轻舞,穿梭于人群,似有私语,查查切切。阳光再撒下来的时候,已是遍地枯尸寒骨。
凡事皆有因果,这生来的卓越又何尝不是背负着莫大的责任与无法违背的坎坷命运。“潇潇”呼唤,如梦飘然,他闻声抬眼,远处一女子着艳丽朱砂,那是一身红嫁衣,虚无的身影飞身而来,话语轻柔,夹杂着几分担忧。躺在血泊中虚弱的,笑了。迎面而来的红衣女子正是他今日的新娘子,他心心念念想了爱了数千年的人。历经一场大战,他修为尽散,灵力尽失,魂也即将四分五裂,是个将死之人,但他却足以,毕竟他本应在一千年前就该西去,如今,是他多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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